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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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究竟生活在哪一个世界?

           面对不同的时间与空间,我常常处在错乱之中;面对遭遇的不同事件,我[恍惚于不同的]困惑。大脑与心灵并不在同一轨道上,两者间相距有多远?出于需求和欲望的生命或听命于梦想的生活态度决定了我双重的生活方式。观看自我的生命,包括对自我的阅读[言与行]如同去观看一把椅子或符号的痕迹,有时的确会产生伤感[有时是自恋]。关于存在与不存在,介入或抛弃或旁观曾那么纠缠……对自我的“考古”就从这种纠缠里开始,也在错乱中结束

    我并不奢望会产生答案。

            在文化意义上我们生活在“代代相传”的传统之中,可我们又在继承哪一个“传统”呢?那些存在与字句间[包括图像]的历史包含了我们“此刻”的臆想,有多少“失传”?又有多少误读?发生在存在与消失间的事物是否就是“思想的表情”抑或“历史的呼吸”呢?

     

    我开始怀疑生动活泼的人类之所作所为。

             如果艺术可以将这种怀疑叙述描绘,那显然人类可以抗拒对历史的信赖;如果艺术可以替代我的呼吸,那么我就可以用它抗拒对生命的恐惧。

             我认为——不能!我们的确生活在一个历史遗迹和民族语言被消解的时代。艺术被个人情绪推向了一种总体的思想和一厢情愿的价值观。美学的无力与生命的被动一样,让日常的自我始终处在恐慌之中。

          “说”或者“不说”,“做”或者“不做”… 在心中负担了太多的彷徨。那个在现实之外的世界,那个由自由诗句构成的世界逼迫着我们去幻想一种理想的生命状态。很显然,用我们“承上启下”的逻辑将无法实现,用古今中外的遗产也无法挽留生命的流逝……无论是什么方式,都改变不了人类的自我终结。

     

    我是宿命论者吗?

             那么,生命是一种浪费?这个困扰我的命题与对艺术的理解一致。退回到“概念”中思考,在其中——我培养一些“毒株”,去替代生命活体的“芬芳”,但拒绝用“当代”的方式去现象地阐释我们的未来!

             抱歉,我不敢对镜照出自己的裸身,也不敢正视自我的虚假和媚俗,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弄出一些被平庸与琐碎生活捣碎的涂鸦来填充自我的空虚灵魂,这是个人的情感 黑洞。假如这是一种自我“愚弄”,倒不失为一种“放下”的生命状态。在那里面获得的快慰恰恰是艺术的“自娱自乐”的特征,与绝命的悲哀或永存的经典都是不 沾边的。

     

    无论怎样,我们都将会在匆匆中离去,[包括那些思虑,还有那些被制造的形式主义的艺术]。
           
    为了靠近自己,看清自己,也为了给这个千篇一律的[世界]时间里添些记录,我做艺术!

            我寄望着在“稍纵即逝”的春天里“自审”到那些曾经留下的“笔触”,看一看它们会沿着自己的方向走到哪里去?

            

     

                                                                                                           王凯 2011.4